记者探访假牙制售全过程 天额差价揭利益黑幕

　　如果你曾经有安装假牙的经历，也许会知道假牙分金属牙 、金属瓷牙，全瓷牙，而金属瓷牙又分为镍铬合金、钴铬合金、钛合金等。除了假牙类别五花八门外 ，有的门诊装一颗牙动辄要价上千元，而且不同的门诊里居然存在着几百元的差价。

　　3月1日，家住李沧区升平路的市民李先生向本报反映，他下颌的一颗牙齿因坏死要安设假牙，听人说假牙分为金属牙、金属瓷牙以及全瓷牙后，李先生决定安装与真牙外观较为接近的金属瓷牙，“这样看上去能美观一些”。

　　“除了假牙类别五花八门外，假牙的价格差别也很大。”李先生称，在询问价格的过程中他还发现，同样合金材料的一颗假牙，在不同的门诊里居然存在着几百元的差价，在岛城的各大医院里，这种差价甚至更多。

　　李先生说，医院的牙科门诊装个假牙报价都在上千元，说假牙是进口材料做的，所以价格相对较高，而小的牙科诊所价格则要便宜一大截，但假牙毕竟是放到嘴里的，便宜的质量又不放心，这假牙行业让他很是琢磨不透。

　　以烤瓷牙为例，市北区威海路博爱齿科最便宜的镍铬合金烤瓷牙500元/颗、钴铬合金烤瓷牙900元/颗、纯钛合金烤瓷牙1500元/颗。除此以外，还要收取50～200元不等的取模(用来留取患者的牙齿模型)费用。

　　青岛东南齿科门诊的工作人员和记者说，普通镍铬合金的一颗烤瓷牙为 450元，钛合金的烤瓷牙为800元/颗，档次稍高的钴铬合金烤瓷牙为 900元/颗。但在牙科大夫的取模费用上，东南齿科的工作人员称在100元左右。

　　而在益海齿科，工作人员称普通的镍铬合金烤瓷牙的价位在500～600元之间，钴铬合金的烤瓷牙价位在1200元左右。如果安装全冠瓷(内外均为瓷质的假牙材料)的烤瓷牙，每颗售价在5000元左右。

　　在记者的采访过程中，多数牙科门诊表示：“牙病患者在门诊取模以后，牙科门诊大夫要用石膏进行浇模，然后通过快递等方式送往北京甚至国外等假牙加工厂做牙，然后再快递回来，因此一个牙病患者从取模那天算起，需要大约一周的时间才能开始安装假牙。”

　　“义齿（指假牙）之所以那么贵，主要是材料太贵了，”一家齿科门诊的负责人向记者一再解释。在记者的采访过程中，几乎所有的牙科门诊大夫均称牙科的利润并不高。但对此，义齿加工厂却提出了相反的说法。

　　记者以牙科门诊大夫的名义先后与东和假牙的耿经理、华新假牙的业务人员、新诺达办公室的负责人取得了联系，据他们介绍，目前青岛市普通烤瓷牙的供货价为 60元/颗。但到了齿科门诊那里，这些烤瓷牙能变成五六百元甚至更高。

　　曾经在南京路与辽阳西路附近开过牙科门诊的靳大夫和记者说，实际上，青岛地区一直以来都存在义齿加工厂，部分义齿加工厂刚开始时什么证件都没有，完全是“黑窝点”，后来规模做大了才想到补件。“据我了解，青岛周边地区大小加工厂生产的假牙，其中80%销往了青岛本地。”靳大夫说，行业暴利导致了义齿加工厂近年来一度遍地开花。

　　据知情人介绍，市面上销售的所谓“进口假牙”，相当一部分是来自青岛周边的假牙加工厂，其中，青岛周边的高密、安丘等地，就分布着较为“出名”的几家假牙加工厂，他们的产品因为价格低、量大货多，在市场上很受欢迎。[page]

　　“我亲眼看到，用来做金属烤瓷牙的材料很多都是下脚料，我听工人私下里说，部分下脚料在经过处理后都能用。”市民张先生曾在潍坊市高密、安丘等地的假牙加工厂工作多年，去年张先生离开了假牙加工厂转向了别的行业，3月2日下午，他向记者详细的介绍了不为市民所知的假牙加工厂。

　　“相比牙医，加工点的利润不算高，但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收入。”张先生和记者说，加工点向牙医卖出的烤瓷牙一颗在30元至50元左右，但材料成本加上人工等不过几元钱。在旺季的时候，加工点一天可以卖出去上百颗甚至更多的义齿，一天的利润可到数千元。“我以前跟着干的老板，不到6年就换了两部车。”

　　“我亲眼看到，用来做金属烤瓷牙的材料很多都是边角废料，我听工人私下里说 ，部分下脚料在经过处理后都能用。”张先生说，虽然质量不好假牙经常会出现返修，但因为价格实惠公道，该加工点一直不愁没生意。

　　如果不是张先生指引，记者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一座居民院就是一家小有名气的义齿加工厂。从外表看，院子和其他民居没有一点差别，但细心的张先生爬在门口一听，就听出了里面的道道：“里面在开工呢，有机器声音。”记者仔细一听，果不其然，农家小院中有“刺啦啦”的轰鸣声传出，“这是假牙打磨机发出的声音。”张先生介绍说。[page]

　　记者来到这家没有门牌号的民宅前，敲响了大门，大门里面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大约四五分钟后，一名操着南方口音的小伙子拉开了大铁门上的小孔，询问记者的来历。由于事先已经打听好老板的姓氏，记者以谈业务的名义对答过了第一关。小伙子把大门拉开一条缝称老板不在，让记者立即离开。

　　“青岛有两家很出名的假牙加工厂，都是我们的老乡开设的。”小伙子说，几乎所有的老板都是从打工出身，积累了一定的关系之后开始自己办厂。小伙子称，他们这些工人的工资并不高，像他这样的熟练工人每月只能拿2000多元的固定工资，而家乡那些刚出来的学徒工每月只能拿100元的补贴。

　　据这名小伙子透露，假牙的制作的步骤十分复杂。以烤瓷牙为例，假牙加工厂的业务员从牙科门诊拿回牙病患者的牙模后，需要三到五天才能做出假牙，其中浇蜡(根据牙模塑造蜡质的假牙)需要一天的时间，制作合金假牙的内冠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接着还需要对假牙进行打磨和上瓷。“所有的牙科都会在取模几天后才能给患者换牙，就是这一个原因。”小伙子说。

　　由于对该行业了解得不够透彻，记者数次露出破绽并引起对方的警觉，小伙子数度用方言叫出加工厂的十几名男工人，将记者围在中间。但经过记者反复解释，最终都有惊无险。也可能基于这样的原因，记者以上厕所等名义要求进入加工厂内，都被小伙子拒绝。[page]

　　注意：人们曾经热议镍铬烤瓷牙可致肾病的现象，其实患者不必过于恐慌，正规大型合格生产厂商制作的烤瓷牙，其所用的镍铬金属不会反复铸造使用，目前是比较安全的；而小型加工厂的金属质量得不到保证，必然含较多有害成分，同时反复铸造必将引起金属抵抗腐蚀能力降低，造成镍金属离子的游离渗透。

　　没想到一等就是3个小时。3月2日下午4时许，该加工厂的老板还没回来。记者假装不耐烦要另找合作伙伴。小伙子与老板通了电话后，连称老板正在往回赶。在寒风中站了三个小时，记者不停地打喷嚏，小伙子的戒心也有所松懈，“看你们那么冷，上屋里去等吧。”记者终于获得了进门的机会。

　　走进院内，这座民宅的门洞内堆满了型煤。小伙子和记者说，由于浇铸钢牙的温度需要八九百摄氏度，该村的民用电压支撑不了烤箱3000瓦左右的负荷，因此他们用煤炉来加热。进入一个房间，记者看到正使用的氧气压力瓶跟液化气罐放在一起，连接操作台、烤瓷牙打磨机和烤制机的电源线也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电源插座固定在门后的一个简易木板上，俨然一个炸药房，据工人们介绍，这里就是义齿加工车间。

　　在谈话过程中，记者看到，工人们异常忙碌，一名负责制作金属牙托的工人从沸腾的开水中取出了几个已经定型的牙托，金属牙托上带有一些肉红色的树脂材料，上面粘连着大量的石膏。“这些牙托主要供给那些缺牙比较多的老年患者，树脂材料充当牙龈的功能。”这名工人一边说，一边用手钳剪下牙托上的石膏，大致的雏形出来之后，这名工人来到桌子前进行抛光打磨。由于打磨的过程中石膏碎屑四处喷溅 ，这名工人不得不戴上墨镜操作。小型打磨机的轰鸣声刚一响起，一股刺鼻的工业原料味就在屋内弥漫开来。

　　趁着工人们忙碌无暇顾及的时候，记者拿出手机偷摄加工现场，就在此时，一名路过这一房间的工人似乎觉察出了什么，赶紧对一名正在工作的工人嘀咕了几句。这名工人猛一抬头，厉声呵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点都不懂行，根本不像是干假牙这一行的！”突然抬高的嗓门引起了民宅内其他工人的注意，他们迅速冲进了屋子，再次将记者围在中间，几乎都用异样的眼神瞪着记者。

　　屋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记者解释说确实不太懂行，所以才会大老远登门来拜访。“你们老板这么久都还没回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再不回来我们就走了。”可能是工人们害怕得罪了上门来的“大客户”，无法向老板交待，这一劫就这样再度化解过去。[page]

　　在桌面上，记者看到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工人称这是强度较高的石膏粉尘。在其中一个桌面上，还凌乱地摆放着几个已经做好的牙齿，分别为钢牙和烤瓷牙。“每颗钢牙的出货价在8元钱左右，烤瓷牙最多二三十元。”一名工人告诉记者。

　　“我们很多老乡在青岛干这一行，这个价你在青岛是拿不到的。在门诊 ，你可以卖到600元一颗。”老板称，由于他的房租成本、人力成本都比较低，因此供货价比青岛地区便宜了一半，很多青岛的牙科门诊都曾与他有过合作。

　　在假牙的质量上，老板显得十分有把握，“我在高密这一个地区做了八年，大小牙科门诊都用我的货。”老板称，他的工厂目前已经取得了相关的生产资质，能给客户提供全部的产品证明，说着还把相关的执照拿给记者看。

　　记者注意到，由山东省药品监督管理局核发给该厂的《医疗器械生产经营许可证》发证时间为2008年，产品注册证则是2010年1月份刚刚颁发。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经营了8年的义齿加工厂还是刚刚获得合法生产资质。

　　记者通过向食品药监部门查询了解到，烤瓷牙属于二类医疗器械，制作和加工烤瓷牙一定要经过严格的临床验证，获得省、自治区、直辖市级药监局颁发的医疗器械生产经营许可证和国家批准的产品注册证。[page]

　　市民张先生反映，今年1月下旬，他发现买的电脑的开关键不灵了。张先生把笔记本电脑拿到黄台路上的厂家授权特约维修店，该店的工作人员表示，电脑主板有些问题，考虑到张先生的电脑主板还在三年保修期内，因此能免费更换一个新的。

　　而去年同样是主板有问题，张先生到他购买电脑的商家，辽宁路上某电脑连锁有限公司的售后部，即电脑品牌的授权特约维修部门去维修时，售后部收了他650元才给更换。对此，张先生认为，电脑连锁有限公司的售后部门在电脑保修期内也应免费为其更换主板，他想问下，能否要回这650元？

　　山东诚功律师事务所赵清树律师：保修三年，这是电脑厂家与消费者达成的一个有效协议，而作为中间人的销售商，其有义务履行三年保修的产品责任，而在保修期范围内多收费，属于对消费的人的一种欺诈行为。张先生可要求电脑连锁有限公司的售后部门退回650元。

　　山东江河律师事务所杨泉律师：根据相关规定，刘女士的话费是专存在其名下，确实不能随便转移到其他用户的名下。不过，刘女士可以办理撤机业务，这样通讯公司扣除一定的基础费用后，就会把剩下的钱退回。

　　市民王先生反映，去年他开车在平度出了车祸，打电话给保险公司，保险公司派人去勘察了现场，汽车修理后，保险公司应理赔3000多元，但保险公司说必须出示健康证明，不然扣30%的理赔金。王先生到车管所办理健康证明，车管所表示，有驾驶证就已经说明健康，满足驾驶的身体条件，不予开具。王先生想咨询怎么办？

　　山东岛城律师事务所王学鹏律师：保险公司应该按照约定支付理赔金，不能无故附加条件，保险公司要求车主出具健康证明，属于变更合同，车主可向保险协会投诉，也可以到仲裁部门申请仲裁。记者 郑天钟 张同顺[page]

　　为了解老年人消费维权的现状，市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和市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联合开展青岛市老年人消费维权调查。如果您对老年人消费维权有好的意见或建议，可以拨打市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电线、青岛市老龄工作委员会电线反映。

　　市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王副秘书长介绍说，老年人消费侵权大多分布在在四个方面，首先是保健品，有些保健品在宣传上有误区，导致老年人把保健品当成药品使用；其次是金融保险，由于老年人对这方面懂得不多，到银行存钱时，往往因为理财问题被欺骗；再就是服务领域，酒店、超市等没有专门设置为老年人服务的区域；另外，就是旅游方面，老年人到外地旅游买产品时上当受骗。